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未来 -9游会

陶思明

浏览研读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批准的“关于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202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人民日报》，2022.3.14），看到前后两次提到雅鲁藏布江下游水电开发工作，2021年执行部分说：“雅鲁藏布江下游水电开发前期工作有序推进。”2022年计划部分说：“积极稳妥推进雅鲁藏布江下游水电开发等重大工程。”自然联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赵进东：建议加强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区生物多样性保护“（科学网，2022.3.8）,该”建议”认为，地处青藏高原东南部的雅鲁藏布江中下游区域有举世罕见的自然景观，是东喜马拉雅全球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的核心，拥有世界级独特的生态价值，“加强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区生物多样性的调查研究，尽快建立‘雅鲁藏布国家公园'，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建议”还强调“对流域的基础设施建设规划和项目需进行严谨的生物多样性和环境影响评价，科学评估其对项目区和整个区域的综合影响，切实保护好地球第三极的生态安全和边境地区的国家安全。”

雅鲁藏布江下游水量丰沛，河道坡降大，及至在多吉帕姆谷地2.9公里长的江段，坡降达75.35‰，水能资源确实丰富，开发水电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这里也是世界第一大峡谷地区，天然地质博物馆的自然景观价值、动植物天堂的生物多样性价值和印度洋水汽喷涌而上至青藏高原腹地的水资源通道价值、原生态人文体验圣地价值等，可能也是绝无仅有的，意味着保护价值极大，过往也一直是展现自然之美的历史，现在则是顶格保护的“西藏雅鲁藏布大峡谷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面积9168平方公里，范围涉及墨脱、米林、林芝、波密4县市，据20多年前报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时初步调查，除迂回曲折、气象万千的河流生态系统外，这里更发育丰富独特的植被类型、分布种类繁多的野生动植物，包括维管束植物3768种，苔藓植物512种，大型真菌686种，哺乳动物63种，鸟类232种，两栖爬行类44种，昆虫1500种。另据有关资料，“虎、豹、雪豹和云豹四种大型猫科动物在同一条河谷栖居”，以墨脱命名的“模式种”植物有40余种。笔者在写作《自然保护区展望：以历史使命、生存战略为视觉》一书“全民受益的公共服务”篇章时，曾提及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令人震撼的自然景观、河流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虽资料有限，认知肤浅，却也由衷地感叹到：“把这些地方作为自然保护区并持续保护下去，是真正的国家名片，人民的骄傲。”

而此前不久，《人民日报》（2022.2.24）以”守高原生态 护大河奔腾”为题，更权威的报道了雅鲁藏布江的独特价值，称：“雅鲁藏布江是中国最长的高原河流，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河之一。仅在中国境内，2000多公里长的雅鲁藏布江海拔落差就达4000多米，由此造就了多元的自然景观——雅鲁藏布江沿线，既有栖息着多种野生动物的高原草甸，也有绵延数百公里的高寒沙漠，还有孕育着无数生命的大峡谷热带雨林。”“雅鲁藏布江在林芝市内转弯向南，滚滚江水在高耸的喜马拉雅山脉上穿凿出一个“缺口”。在米林县、墨脱县境内，四五百公里的长度却有着3000多米的高度落差，在这里形成了又深又长的雅鲁藏布大峡谷。这一区域比同纬度其他区域气候更湿润，形成了茂密的原始森林。”报道转述有关科研人员的话说：“墨脱的峡谷里，有中国纬度最高的热带季雨林。而两岸高耸的山峰，则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垂直带谱——涵盖热带季雨林、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寒温带针叶林和高山灌丛、高山草甸等植被类型，这些都吸引着我们植物学研究者在此持续开展深入研究。”

该报道热情赞美在大峡谷“探索生物多样之美”的同时，充分肯定当地保护工作，说：“近年来，雅鲁藏布江沿江所在地区大力开展人工种草、退耕还草，加强植树造林、生物多样性保护，呵护这条高原上的大河浩荡奔腾。”另据中国西藏新闻网报道，从“十二五”开始，国家就将雅鲁藏布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纳入有关规划之中，不断加大投入和保护力度，先后投入73.63亿元。中央加大对西藏重点生态功能区转移支付支持力度，2021年转移支付达到31.39亿元，较2020年增加5.46亿元，增长21%。“如今，在雪域高原，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空气常新，群众生活越来越好，祖国的西南边疆已经构筑起一道严密的生态安全屏障。”

我们与万物共享同一个地球，相比琳琅满目的人工世界，“自然世界”已经高度濒危，像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这种仍然充满自然韵味的好山好水好地方，已经为数很少而弥足珍贵，但又面临着开发水电，是否还能保住呢？中国水电站有数万座之多，现在又有风电场、光伏电站建设一路向前呈现后来者居上之势，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就一个，究竟会做何种选择，令人既忧心不已也充满着期待，那就是在更好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找出路。

习总书记2016年在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上，有关“一些重大投资项目，如果一时看不透，或者认识不统一，则要用“慢思维”，有时就要做减法。对一些二选一甚至多选一的“两难”、“多难”问题，要科学论证，比较选优“的讲话精神，用来指导解决矛盾的雅鲁藏布江下游水电开发和大峡谷保护，可以说再适合不过了。习总书记2021年7月在西藏考察期间，听取雅鲁藏布江及尼洋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自然保护区建设等情况时，更强调“要坚持保护优先，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冰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加强重要江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统筹水资源合理开发利用和保护，守护好这里的生灵草木、万水千山。”指出“保护好西藏生态环境，利在千秋、泽被天下。要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保持战略定力，提高生态环境治理水平，推动青藏高原生物多样性保护，坚定不移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努力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切实保护好地球第三极生态。”（新华网，2021.7.23）让我们继续认真学习、深刻领会习总书记这些重要讲话、指示精神，更加全面、长远的看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开发问题，努力为这张不可多得的国家名片，争取一个长久美好的未来。